良久,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进枕头里:“哥哥,我们为什么活得这么痛苦?到底为什么?我们犯了什么错?凭什么是我们呢?”
这是她第一次,抱怨命运的不公和造化弄人。
水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落在徐谨礼心里,他不免痛惜,紧紧抱着她:“不是我们的错……以后会好的,会没事的……”
恶人犯下的错,惩罚了最不该惩罚的人。
可即使变得血肉模糊,他们也要相爱,无法再对彼此说一句分开。
水苓第二天从起床时心情就很糟糕,她能看出来徐谨礼在忍着,所以她一直急着去医院,清晨就到了私人医院检查。
并不像他说得不要紧,因为医生建议徐谨礼住院,水苓握着他的手收得更紧了一些。她在害怕,她害怕他有事,害怕自己会不断给他带来疼痛,害怕是她把哥哥变成这样。
之前给她做过催眠的心理医生和水苓说:“我和徐总谈一会儿,待会儿告诉你是什么原因,你先不要着急,坐在外面等一会儿好吗?”
“好。”水苓松开他的手,徐谨礼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不要多想。水苓没说话,坐在外面的皮沙发上等他,心乱如麻。
大概四十分钟,徐谨礼才从里面出来,第一件事是过来亲吻她的脸颊:“进去吧,医生会告诉你原因。”
水苓走进去,相当直接地问医生:“您不会骗我对吗?”她担心他们一起联合起来用白色谎言宽慰她。
“你放心,我不会,我有职业操守。我先给你看一些东西。”医生讲资料往桌前推了推,水苓拿过那一沓用夹子夹好的纸张,开始翻阅。
那是他哥哥的咨询以及治疗反馈记录,她着重看病症表现和治疗反馈。
他确实不是第一次躯体化这么严重,之前从楼梯上摔下来,还有差点溺死窒息,水苓看得心绞痛:“可是我那时候和他在一起,他没有这种情况,怎么又复发了呢?”
医生给她泡了一杯茶:“他和我说了你们的情况,他并不是因为放不下伦理和道德强行和你在一起才吐血,他是因为过去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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