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父亲脚下受刑,勉强也称之为家法了。“一”“二”……皮rou绽开的声音伴着太监响亮的唱刑声,身后两瓣被打烂,膝下也被硌的生疼,唱刑早已过了十杖,可无人喊停。莫大的痛苦之中范闲盯着地面脑子里却不住回想起儋州,一时是门前送若若离开的马车,一时是那日带他回京的红甲骑士。“哒”的一声在殿里清脆异常,范闲还未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扯起头发跪直,侯公公则唤醒了假寐的庆帝。“打了多少了?”庆帝坐起来便问到,只当没听见唱刑。“回陛下,十五杖。”侯公公脸上不动神色心中已然大惊,想小范大人进京以来荣宠不衰,怎么今日倒罚的这么重。“怎么停了?人又晕了?”庆帝神色自如,并未看一眼地上被强迫跪直的范闲。“回陛下,小范大人未咬住口枷,老奴请旨,是否按规矩加罚?”侯公公于心不忍又不敢表现。“不必了,都退下。”庆帝挥退殿中人,走到已然支撑不住趴下的范闲面前,“可记住教训了?”范闲咬牙跪直身子,“臣,谨遵陛下教诲,但仍不敢忘本,二皇子是陛下的儿子,但也是庆国的皇子,臣恳请陛下彻查到底。”嘴上说着心里却想我如今也是吃过一顿杀威棒的了。“你可知加罚为何?”庆帝并未回答,转而问起来范闲。“臣不知。”范闲心想这辈子,不,上辈子都没挨过打,我哪知道。“范闲,你挺有骨气。”庆帝以为范闲故意赌气,毕竟廷杖制度为的就是震慑朝纲,臣子们无人不晓。庆帝转身离开寝殿,身后内侍鱼贯而入。“小范大人,您怎么不知道求求陛下,这加罚可是要盐水过身,重头打过啊。”侯公公咽到嘴里的话还是说出了口。“谢陛下成全。”范闲重重一拜,俯身的时候嘴角上扬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挨顿板子就能名正言顺彻查此事,不亏。刚直起身便被内侍架起,搀着他就往殿外走。太子此时竟还等在殿外,见他中衣浸血被人搀扶,以为范闲受刑结束。不禁想着范闲进京至今颇受恩宠,虽父皇下了狠手却也未现于人前,想来还是怜惜的。“范闲你出来了,我这向父皇求情,奈何父皇不让我插手啊。怎的还未给你宽衣上药?”“殿下说笑了,就算要上药也不是在宫里,何况臣这还没受完呢。”范闲话落太子脸色微变,“怎么回事?”看向侯公公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审视。“太子殿下,小范大人掉了口枷,陛下允了加罚。”侯公公一听太子语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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