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不在意的,他也是人,他也曾在百倍宠爱中长大,母后曾经教过他,如何爱人。
但他现在,生病了,他忍不住。
萧寒瑜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眉眼,也盖住了眼里的委屈。
他现在手染鲜血,洗也洗不净,浑身脏污,整日算计,他曾想过颠覆萧国之后,便可结束这冷漠平淡的人生。
但他偏偏遇上了哥哥,以自己最糟糕的姿态去和对方相遇。
如果……他能干干净净地,站在哥哥身边就好了。
然,一切愿景皆是虚妄。
厉随和孟秋晴躲在一旁,看到池中的人似乎慢慢平静下来,孟秋晴立即从厉随手中拿回自己的药,小步蹬蹬蹬地走到了池边,在离对方两米远的距离停下,一脸关切地将药递过去,“殿下,药在这里。”
“放下吧。”
池中的人听到女声,下意识地将身体往下沉了沉,雾气腾腾的池面,将他湿透的身体遮了大半。
他确认自己没有走光,略微不爽,“孤不是说了,寒池,不要随意进么?”
孟秋晴脸上的关切登时僵住,讷讷地道歉,“……是我逾越了。”
面容苍白又不掩清丽。
然而她露出的神情足以让许多人心疼,却半点吸引不了池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