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使劲儿拽了回来。
两个人的动作引来一片哗啦声。
铲煤的家伙已经蹲下去和下面的人仔细聊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变化;很快他再次用力铲了起来,把打开的门附近清理干净,跳下去关上了门。
煤被铲下去一些,身上的压力骤减,王戈长舒了一口气,慢慢拨开煤露出半个脑袋,就去拉楚青云的胳膊。
突然传来了"吱吱"的响声,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有人大声喊着什么,那道门被再次打开,王戈的手停在半空不敢动了。
跳上来一个人,拿着仪器动扫西扫地,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很不情愿的感觉;扫了几下后,仪器尖叫起来,他忙蹲下身子仔细看,嘴里也不嘟囔了。
一把,他就把刚才挖煤人的铁锹从地上捡起来,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
外面立刻传来惊呼声和铁锹的落地声,这人也掸了掸腿上的煤灰跳了下去,大声喊了起来,意思应该是一把破铁锹害得他弄脏了衣服之类的话。
仪器又响起来,这次他干脆"啪"地一声关上了电源,响声戛然而止。
这些人才往后去,挨节车厢检查起来。
王戈伸着的手臂有些麻木,是楚青云帮着拉回来的。
两个人探出了头,面面相觑,怎么,这人上来后居然没看到伸出去的一只手?真是不可思议!
然后,几乎同时地,两个人露出白白的牙齿笑了起来。
不是他没注意,是看不出来!
在煤堆里这么久,煤灰被风吹动早就进了粘在两个人的身上,包括脑袋、脸、手,甚至钻到里面把看不到的地方都弄得漆黑;王戈看楚青云时,如果没有眨着的眼睛和咧开笑的嘴,他根本就看不出来!楚青云看王戈同样如此。
不管怎么样,没被发现就是好的,两个人往那一躺,管他煤堆还是包房,能倒下休息就是好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