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拳头那么大的量。余正阳想到第一次在游乐园见到她时她饱满活泼的样子,一时间心疼。他不知道她遭受了什么,无从得知,也无力得知。余正阳第一次见到幽竹是在她进精神科的第二天了,而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几乎能断定,她没事。但是那个送他来医院的朋友和她后出现的家人都说她病了,她的表现也像是病了,眼神暗淡无光,形神萎靡,她只是抓着胸前的衣服,握得死紧,握得衣服出了难以修复的褶皱。当时她似乎还记得他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做完了检查,幽竹又被送回家里来。一来二去,余正阳在私下以个人名义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如此,联系至今。可能是由于第一次的见面吧,他无法做到像平时对待病人那样对待白幽竹。“吃点粥,阿姨熬得很香”,余正阳把勺子放到幽竹手里,等她舀起一勺,慢慢含到嘴里咀嚼。四十分钟,幽竹终于吃完了那碗粥,坐在椅子上,抱着膝盖看窗外的雪。余正阳洗干净餐具就看到这样的景象——女主抱膝凝望窗外的飘雪,神情难掩落寞与悲伤,在思念一个人。唯一可惜的是,余正阳知道自己不是那个男主。“以后不用拿药了,也不用吃药了”,他到了杯水给她暖手,“幽竹,你没事”,顿了一会儿他又说,“但你再这样下去会有事”。“......”,好半天,幽竹才出声,“嗯”,她说话时,仍像进医院时那样,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余正阳看得出来,那是一枚戒指的形状。“可是......”幽竹慢慢把戒指从衣服下面拉上来,玉戒指仍旧清透,润滑油亮,“可是......它裂了......”幽竹双手捧着玉戒指,捧着自己的脸,就这么恸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