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叫道：“快过来，帮我漱口净脸。”

心口一颤，影雾抿唇，快步走到凰卿歌的身旁。

清枫拿着毛巾和香皂等东西走进屋里，身后跟着两个各端一盆温水的小厮。

影雾从没有服侍过女子洗漱，心里有些担心，但手上的动作却非常正规优雅，挑不出问题。

在他的巧手下，凰卿歌刷了牙，还用香皂洗干净脸庞，又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

到这里影雾都没出一点错误，凰卿歌也没刁难他一次。

很快他帮她盘了一个垂挂髻，可她不满意，指名他盘一个难度很高的惊鸿髻。

忙了一刻钟他终于给她盘好一个精致优雅的惊鸿髻，但到了装点发饰的时候，她开始挑刺。

不是嫌弃他挑选的发饰不好看，就是配不上她的气质，她的发型。

影雾憋着胸口的怒气，耐心地把一整箱首饰一件件挑选出来试着给她佩戴，花了一刻钟，最后她才满意。

到了用早膳的时候，她让他站着伺候自己和清枫，布菜就算了，她还让他喂自己喝燕窝粥。

这个过程她也没刁难他一次，而他也没有反抗，没说半个字。

等影雾吃完她吃过的残羹剩饭，在乘坐马车出门前，她让清枫找来一个只有半截的白色面具给他戴上。

“戴上，我不希望你身份暴露。”

“是。”影雾没有拒绝，乖乖戴上白色面具，遮掩鼻子以上的部位，只露一张淡粉色薄唇。

清枫扶凰卿歌坐进车厢。

换上灰蓝色衣裳护卫打扮的影雾，和车夫坐在车门前的板子上，一起赶车。

先到达凤凰钱庄，凰卿歌巡视一番，接着查看几本账簿，等盘点清楚账本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钱掌柜和账房先生站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

实在是她手上的算盘，噼里啪啦作响，棕红色的木珠子飞快拨动，让人眼花缭乱。

作为京都第一算盘子的账房先生，也自愧不如。

八九本账簿，东家居然只用不到半个时辰盘点清楚。

“最近钱庄的生意少了五成，你们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凰卿歌合上账本，算盘也没了声音。

“大小姐，原因有三，其一掌柜和账房人员变换，上任掌柜和账房贪墨，做假账，很多老百姓取走了存在钱庄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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