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迷迷糊糊中,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充满了怨念的晚上。御医用鹅毛探视至尊的鼻息,宣布皇帝殡天,公主哭得晕死了过去,他上前抱住阜阳公主时,发现她手里握着一卷剡藤纸,外面传来皇太弟急促的脚步声,他想也未想,就把那卷纸夺过来,往自己的袖笼里塞了进去。今上登基之后,无数次旁敲侧击地问过他,先皇薨逝前,可有遗诏留下?他知道宫中耳目众多,先皇弥留之际,贴在公主耳边轻声说的话,连他都没有听见,周遭的人一定不知道,可是先皇拿出剡藤纸递给公主,只怕是瞒不过今上。他总是一副忠心赤忱的神态,信誓旦旦说:“没有,先皇遗言,即日奉陛下登基,臣听得清清楚楚,哪有别的遗诏?”“阜阳……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他看得出皇帝的双眸里杀气腾腾,连忙献上了为皇帝排除异己,不必血流成河而能肃清政敌的“奴畜律“。而首当其冲的试验品,就是阜阳公主。“臣觉得阜阳寡廉鲜耻,人品低贱,不配为人妻,恳请陛下褫夺她的封号,准臣把她贬为妾室,让臣好好地管教她,若还是冥顽不灵,待臣为陛下完善了奴畜律,就贬她为奴畜,从此后深锁重院,做一条被日夜虐打的下贱母狗,还有谁会听一条母狗的乱吠呢?“皇帝显然感到安心,对他的提议很是欣赏:“如此甚好,朕也觉得太子忤逆狂狈,他们两个都被先皇宠坏了,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就一起去做畜生吧。“…………轰隆隆地一声,将男人从瞌睡中惊醒,外头已经下起瓢泼大雨来。方才被自己cao得手足无力的玉琅,居然躺在床脚睡着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跪着值日的母狗,有的也在偷偷地闭目养神,有的只是跪着发呆,只有一两条母狗注意到他醒了,却怕他怕得要命,不得他开口召唤,绝不敢主动爬过来询问他有什么需要。若是莺儿,早就爬到他床边,嘘寒问暖了……“无用的贱狗。“他狠狠地骂了一句,一脚把缩在床脚的玉琅给踹了下去,玉琅嗵地摔在地上,疼的醒了,不敢揉摔痛的地方,赶快爬到男人脚下,跪好了请罪:“爹爹恕罪,贱妾给爹爹插逼插得散了神,竟敢睡过去了,求爹爹责罚。”“什么时辰了?”他招手让一个值日畜给他端了茶来,喝了一口,望着窗外的雨水,眼前又是前两天在山里,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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