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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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想好了,要我允你些什么?”
李承玠哼了一声,揉揉她的脸,“没想好,以后日子还长,留着慢慢想。”
月朗星稀,静谧的夜里,号角声吹得又促且急,是独属于李忧民传令官的声音,李承玠皱着眉从睡梦中醒转,他喊来了杨吹花在帐外守着孟追欢,便一个人去领命了。
“大将军有令:你这不省心的小子作什抢荆国公夫人和小儿,快给人家全须全尾的还回去,再滚来城门外见我。”
“此乃大将军的原话,”那传令官对他颇为客气,“大将军话虽粗,但却不在气头上。此番入主长安,将军应居首功啊。”
李承玠嗯了一声,吩咐二平将那传令官送出了帐,又坐到孟追欢床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又赢了,和你打赌我总是大败亏输。”
天刚露白、霜重未退,李承玠就将孟追欢喊醒,又为她穿了好几层夹袄,将她和那小孩儿领上了马车。
李承玠骑在一匹黑蹄白身的马上,他跟着马车走走停停,却总是落马车半截身子,孟追欢望不到他,他却总是可以瞧见孟追欢。
马车驶入长安城,其中里坊林立、瓦缝参差、鳞次栉比,当垆沽酒的店家唤醒了沉睡的醉汉,各色商人来往东西市行商,眉目深邃的胡女打着节拍跳起胡旋之舞。孟追欢掀起车帘,原来朱雀大街的荣辱兴衰、大明宫中的跌宕沉浮,都与一家几口、吃饭烧柴无关。
孔家住在崇化坊附近,孔文质有着一个“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的愿望,孔家又经营着不少旅店以供来往人歇脚。孟追欢进去取了账本,过问了几个管事,今年战乱、科举又停,长安城人员往来少,旅店也只能勉强经营。
孟追欢向来是不知羞的,但和自己的情郎在丈夫的灵堂前告别这样的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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