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颇严、无人出城禀告,第二日我往兴庆宫查看,才知薛氏母子已死。”
“是么?”李承珩笑着让侍女为他斟茶,“不是大哥不相信二郎,只是薛氏向来狡诈,谁知是不是在行金蝉脱壳之术?”
“我已命长安城中仵作验尸,确实是李云珞母子二人不假。”
“二郎倒是对他们母子很是恭敬,不仅将薛氏入昭陵合葬了,还帮小皇帝找和尚诵经祈福。”李承珩对着上方拱了拱手,“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圣人决断,要开棺验尸核明身份啊!”
李忧民没说话,只是倚在禅椅上,眼光在两儿子间扫视,不发一语,未说验,也未说不验。
李承玠突然想起昨日孟追欢对他强调的“名正言顺”四字,立马起身,拜伏在地,“大哥失言,儿替大哥请罪!”
李承珩心想自己这二弟是乍然与老情人相逢人魔怔了在说些什么疯话,他阿爷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倒是说说你大哥有什么罪?”
李承玠抬起身道,“我们起兵,是要除司晨之妖后,清邪崇之奸佞,而不是要做谋逆的反贼,大哥却在名分未定的时候对口出狂言,竟然要开高祖的棺材,验先皇的尸身,实在是大不敬之语——”
“薛观音虽是牝鸡司晨、祸乱朝纲之人,但是高祖皇帝临死前下旨要薛氏与其合葬,高祖之旨万不能不从。先皇更是以万民为心,奈何薛氏把持朝政,想德被八荒而不得,如今突遭大难,陵寝未完,”李承玠对着李忧民再拜,“我等应祭祖于昭陵以慰高祖英灵,再为先皇修缮陵寝,好生安葬,缓行登基之事才能名正言顺、不落口实。”
李忧民沉默了半响,终是点点头,“那修善陵寝的事——”
李承玠不搭话,只是转过头看着李承珩,李承珩抬头发现李忧民也在盯着他,顿时出了一背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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