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李忧民盒上香盒的盖子,这才开始说正事,“昨日你带明光军巡捕曲江,可有吓坏那些成日宴饮的世家子?抓着谁了?”
李承玠沉思了片刻,方扑倒在地,“儿子无能,昨日晕船了。”
“你晕船?”李忧民从案前起身,“你老子我那是干水贼起家的,你跟我说你晕船?”
李忧民见他还跪着,又呸了一口道,“你以后可别回泉州祭祖,祖宗丢不起你这个人。”
“咱家不是李耳后人吗?”
“这你都信?那不是打天下要装装样子,咱家祖上就是卖鱼的!”
说完李忧民将他拉起身,香盒一抛就到了李承玠手里,“赏你点粑粑回去点着玩吧!”
李承玠缓步迈入回廊,如今他所居住的秦王府,是十几年前他与母亲所居的旧宅院修缮而成的。
那时他阿爷与哥哥——七年前的魏王与魏王世子,往河北道就藩,他与母亲却被扣在了长安,留在长安城中入崇文馆与诸皇子一同念学。
他永远记得刚入崇文馆的那段日子,分来的永业田她阿娘竟拿去牧马;他阿娘连汉话都说不清,李云琮笑话他的口音里有股膻味;他知道了长安城的贵人过冬不会将羊皮穿在外面,那样会被叫放羊乡巴佬;他知道了什么是光明虾炙、什么是箸头春,天天抱着羊腿啃的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李承玠总以为孟追欢是不同的,他自发地为记忆中的孟追欢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影,其实孟追欢与其它人做得并无不同,她也会在他诵书的时候掩嘴偷笑,她也会因为闻到羊膻味低低皱眉,她也曾在崇文馆中羞辱过他。
那天夜里月朗星稀,他坐在宅院的角门外,一如从前与她偷偷溜出去玩时一般。他打开香盒问她,“欢娘你看,这是什么?”
孟追欢扑倒在他身上,“龙涎香啊,照夜白,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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