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谷贱是会伤农的。”
“是,如今粮价虚高,农户将存粮抛售,现在是赚了,以后呢?他们没了口分田,余粮又卖了,今年如何过冬?”
“客公,我为你算一笔帐,”孟追欢掰着指头数了数,“我孟氏并不算万年县大族,但光长安一处所营的田庄、禄米一年就有近两千石,不算其他收入,便可供养千人吃上一年,薛氏、王氏、谢氏更是庞然大物。”
孟追欢凑近了些,“可为什么每年长安仍旧有这么多人饿死?仍有这么多人为一口饭卖身为奴?”
客京华将头埋下,眼中满是郁色,“那是因为粮食都流去了吃肉的人碗里。”
“那我就要这些吃肉的人——将从前吞进去的,全都吐出来。”孟追欢笑了笑,“客公等着看吧,今年的粮价也就涨到这儿了。”
孟追欢却不愿与客京华详谈,人心中一旦有了成见,说再多也是无异,只听官署外面有人想见她,她忙赶去应客。
来的人是个三白眼的书生,向着孟追欢行了个插手礼,“某斗胆,想向孟大娘子求教一件事。”
孟追欢嗯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他便道,“长安城中人都说今年开春就粮价飞涨,不是一个好兆头,可某却觉得,今年必然是个丰年稔岁。”
孟追欢不由得稀奇,对着他笑了笑,“何以见得呢?”
“某从前在家读书的时候,家中只有些许口分田,每年租税却要向国家交纳谷物二石,便只敢在地里种稻谷。可地多的人家却不同,他们会划分地力,在不同区域种上不同的作物,再将盈余卖出,同样大小的地所获之利却往往多过只种稻谷的人家。”
“如今万年县便是如此,世家好像是攫取了农户的土地,以为可以凭此囤积居奇,敛财获利,但却不知这供求有数,地里产的东西越多,价却越涨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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