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乃是制举开科之日,悉数勋贵都入宫,只留着他们二人与李承珩在蓬莱殿中大眼瞪小眼。
“那楚王说说王八该如何画?”
说罢孟追欢便将那张纸递给李承珩,李承珩哼了一声还是接下,在孟追欢所画的乌龟之旁提笔,水墨晕染,渲染勾勒,拟态而非求真。
孟追欢对着那副画笑了笑,“这大王八画得真好,竟像王爷揽镜自照一般。”
李承珩挑了挑眉,便拿话头兑了回去,“还是小孟舍人像,不是谁都会让王八管自己叫娘。”
孟追欢将那副画抽走,“那我可得将我乖儿子的墨宝拿回去好好珍藏。”
李承珩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只睁着一双俊眼瞪着他们二人。
日落黄昏、钟鼓皆停,举子已然鱼贯出殿。
孟追欢和卢为光将一众举子的考卷收了,正准备拿回公署阅卷,却听圣人传奏他二人至紫宸殿。
殿内青烟袅袅绕着跪在紫宸殿正中央的青绿官服上,楚秦二王跪坐一左一右,李承珩挑了挑眉,眼中满是戏谑,李承玠则是手指揉着太阳穴。
只听伍相庆声如洪钟,对背手而站的李忧民再顿首,“圣人明察,中书舍人孟追欢滥用制举考策官之职,其堂兄孟追风胸无点墨,孟追欢却设法寻人代考、偷换试卷,借此替族人攘权谋官。”
李忧民冰冷的眼风扫过殿中人,这其中有同他宰割天下、追亡逐北的儿子;有他信赖宠眷、委以要职的臣子。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背着他想要干什么,他们有没有不忠不孝、不臣不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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