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失魂落魄地骑着马,不知不觉间,竟走回了曾经和李承玠一同温存过的小院内。
在他们二人和好后,李承玠似是又好生布置了一番,孟追欢一屁股便坐在了那红线毯上。
宣州所产之红线毯,羊毛和蚕丝混织,既取蚕丝的轻柔若水,又取羊毛的密实如茸,一丈毯、百斤毛、千两丝,孟追欢坐在毯上,却如同身在数九寒天。
李承玠趁着月色,踏步入屋,孟追欢以手抱腿,脸都埋在膝盖上,不去看他。
他将孟追欢的手放在怀中,轻轻吹气,“怎么了,圣人踩痛你了?”
孟追欢将头抬起,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双手僵硬,动作迟缓,将披风扯下后,她伸手一拉胸口的绢带,青梅与绯红的二色间裙应声滑落,露出素白的襦衫、石榴红的诃子来。
孟追欢将全身都脱净后,竟就这么赤条条地站在红线毯上。
她一手勾起衣角,“帮我烧掉,李承玠。”
李承玠方才的一丝羞郝转瞬即逝,只因她衣衫上全是血迹斑斑。
这样的血迹他见过无数次,一马矟插入脖颈,血流喷溅而出。从前他的马匹上,挂满了因此而死的突厥人的头颅。
他将孟追欢单手抱起放在壶门榻上,又用被褥将她裹了起来,紧紧搂在怀中,“欢娘没事,都过去了,人在哪儿,我去将人埋了就是。”
孟追欢将脑袋埋在李承玠的肩头,强忍了一晚上的泪水翻涌倾泻,“我杀了孟追风,李承玠,我杀了孟追风。”
李承玠胳膊上肌肉精壮,脖颈处青筋迸发,抱住孟追欢似父母哄孩儿一般一下一下地拍着。
孟追欢只希望他能搂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她怕他一松手,自己就要倒下去。
“我去祖宅的祠堂上香,他被他阿娘锁在那里罚跪,我和他吵了几句,他便抄起香炉要砸我,我就抽了头上的金簪往他身上扎——”孟追欢全身发抖,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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