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
秦不知是从哪里生出的气力将张佩兰拉住站定在祠堂的正中央,张佩兰甩也甩不开,“死丫头滚开,本来我念在你听话还想给你一口饭吃,明日我就将赶回你那揭不开锅的家里回去要饭!”
孟追欢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瞅了杨嚼蕊一眼,她便将张佩兰重新按倒在地上。
秦依依将那陶罐放在地上,她昂起头声中悲怆,“婆母,我本该叫你一句婆母,可是你呢,你买了我回去后,你的儿子一有什么不顺你意的地方,你便打骂在我身上。”
“孟追风他出去喝花酒你打我,他不好好作学问你打我,他伙同他人作弊被朝廷贬斥你打我,甚至他死了你依旧打我。你有一丝良心吗?”
张佩兰瞪着这个忤逆主人的丫头,张起血盆大口恨不得将秦依依吞下去,“秦依依,你才是良心被狗吃了!若不是我把你买回来你就饿死了,我给了你一条命,我打你怎么了?”
秦依依将那陶罐打开,又伸进手去,从中竟拿出了一条黑底白花的蛇,那蛇一见了光,一条细长的信子便从它口中吐出,露出狭长的毒牙。
秦依依却一点都不怕,捏着那蛇头便道,“此物名为金钱白花蛇,从前小皇帝有小儿麻风之症,便向民间征集此蛇抵租税,我父亲便让我去捕蛇,寒来暑往,九死一生,上天哀怜我,才让我没有死于蛇口。”
“很快新帝就登基了,新帝不患此症,便不能以此蛇抵赋税了。后来,我的阿爷活不下去了,就将我卖给了你,我以为我总算不用日日为生死而日日忧心了。可惜不过是从一个魔窟跳进另一个魔窟。”
秦依依拉住张佩兰的手,捋起她的袖口,露出张佩兰因常年养尊处优而长出的赘肉上,“婆母你放心,被这蛇毒死不会很痛苦的,孟追风在地底下看到你,也一定很高兴的。”
“秦娘子……”孟追欢欲出口劝她两句,话却梗阻在喉头。
“欢娘,你不是说这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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