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听不真切。
我只听到了上野粗重的呼吸声。
“上野……?”我叫他,“你护着我做什么,我不会死的。”
我急得想要挣开他的身体,可是我少年的身体根本没有力气去和一个成年人抗衡。我只能看着上野的嘴唇迅速褪去了血色,变成了一种病态的苍白。
“没事,风间。反正都、体验过那么多次了……对吧。”他的表情扭曲着,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连说话都开始断断续续了,“我、我疼——了,你就少、少疼一次。”
“我去叫人。”我说着就想向搜救的士兵求助,可是还没等我开口,我的嘴就被上野捂住了。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放到了我的嘴上。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很轻易的挣开他的手。只要我向士兵求助,接下来上野就会被送到医疗室,他就会重新活下来。
可是……
我的内心猛的闪过一个想法。
我不再挣扎。
“风间,其实……我、我是个胆小鬼。”他粗重的喘息着,像是一只搁浅的鱼,“我怕、疼。”说着说着他又笑了起来,“不过,最后一次啦……只是后背被炸伤了,脸还算好的,至少死的体面了一些。”
“谢谢你,风间……”
血液从他的后颈往下流,一直滴落到了被他护在怀里的我的脸上。我感受着他的血液从温热变为冰凉,他的身体也消散了温度,变得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