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从一侧落了下来,遮住了侧颊。
青年现在的发型和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是当青年还是少年的时候,他总是很喜欢把头发束成和他相同的模样。
只是他为什么,变得沉默了呢?明明在他成为首领的时候,青年还在宣誓说永远追随他。青年依旧会守在他的身边,依旧会为了他一句自己都不在意的话而奔波。可是他不会再用那种热切的眼神看他,让他感觉到了不习惯。
是啊,不习惯。
不习惯到让他忍不住想猜,青年此刻在想什么。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森鸥外垂眸,如此想到。
钢笔的笔尖不小心划过手指。森鸥外捻着手指上还没干的墨水印子,陷入沉思。直到耳畔传来一句毕恭毕敬不带任何感情的“首领”,他才回过神来。
青年站在他的身侧,从他的视角看过去,那双宛若野狼一般的灰色眸子此刻尽是沉寂和疲惫,不复任何热情。森鸥外接过青年整理好的资料,看了起来。
青年在处理一些组织中小事问题上,手法很是老练。这些文件他在大概的扫了几眼之后,就决定放到一旁已经处理过的文件堆上。只是在手腕刚伸向那边的时候,他就突然想到:
也许我可以趁机缓和一下。
于是他笑着看了青年一眼:“狩君写我的名字,和我写的几乎没有差别。”
这是一句偏奖励性质的暗示对话——至少在森鸥外自己看来是这样的。青年从小便执着于追求和他的相似之处,发型、穿搭、甚至是一点细微的习惯。他见过太多次青年为此开心了,所以这次大概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