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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在短暂的迟疑之后,小姜氏终于上前,只是抽泣着,反倒柔声替乔翎分辩一句:“要说是‘意欲问罪’,这也太严重了些,都是一家人……”
不说乔翎和越国公府的其余人,就是看热闹的,听了都觉得窝火的慌。
坐在父母身边的福宁郡主更是毫不留情的嗤笑出声。
“我说李夫人,”她摇着手里的纨扇,悠悠道:“要做一件事,要么你就不要做,要做呢,就把事情做绝,不然只会落得个两不靠,里外不是人。”
齐王妃斜了女儿一眼,低声道:“少说话。”
福宁郡主有些悻悻,小声道:“我又没说错。”
小姜氏赶在娘家侄子、越国公大婚的日子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发难,就是直接跟娘家撕破脸,从此结为死敌了。
难道她以为今日之后,两方的关系还能有所转圜?
既然主动选择跟越国公府做死敌,那就把罪责关系给敲死了,拿出硬邦邦的证据来,证明就是你们越国公府对不起我,好歹占据一个理字,可这会儿小姜氏在干什么?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把人狠狠得罪完了,又想起来往回找补一点?
虽然我把你们的婚礼给搅和了,但是我没什么坏心,至于问罪,就更是无从说起啦——难道她以为越国公府的人会因为这一丁点的言辞缓和而感激她?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姜氏原就有些生了退意,现下被福宁郡主这么一说,便愈发不安起来,只是心里的确委屈,尤且还回荡着知道消息时的惊骇和忧虑:“我只是说夫妻两个有些不睦,可没说叫你下这么狠的手啊……”
乔翎有一说一,摆出当日的旧话来:“是你跟我说,李文和打你。”
小姜氏支支吾吾道:“谁家还没有夫妻不睦的呢。”
乔翎暗吸口气,道:“你的侍女也说了,因为这夫妻不睦,他把你的头都打破了,血流的把头发都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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