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客气,那该多好。
再度暗叹口气,朝她摆摆手,走了。
狱头领着乔翎往里边去。
监狱这地方,人情世故比外边只多不少,做久了狱卒的人,更知道见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对什么人该有什么样的态度。
那种确凿无误要死透了的,可以使劲儿敲一笔油水,那种似是而非事情的,态度上就要稍稍客气几分。
而对于乔翎这种只待三天,出去之后还是正一品诰命夫人的,最好是供起来。
尤其这还是京兆尹的亲戚……
狱头亲自领着她往监狱里边走:“那边僻静,有什么需要的,夫人只管吩咐……”
……
越国公府,时过半夜。
客人们陆陆续续都走了,仆从们将杯盘狼藉都收拾了出去,只留下越国公府自家人聚在一处,面面相觑。
姜二夫人:“哎。”
广德侯夫人:“哎。”
姜裕:“哎。”
大婚之日,新婚之喜,新郎在卧病,新妇在坐牢……
这样的婚礼,不敢说是后无来者,起码也是前无古人了。
几个人无言的坐了会儿,姜二夫人问姜裕:“你母亲呢?”
姜裕小声说:“嫂嫂那边的亲戚还没走,我娘敬酒去了。”
姜二夫人这一日先是忙昏了头,继而是惊呆了脑袋,这会儿听姜裕提起,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这原也是应有之份。”
再想起来今日小姜氏欲言又止的那句话,又觉忧虑,示意姜裕去外边盯着侍从们扫尾,自己则低声问广德侯夫人:“今日三妹妹……李夫人说的那话,可别叫你们夫妻俩生了嫌隙。”
广德侯夫人淡淡道:“嫂嫂只管放心,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姜二夫人见她自若,点点头,没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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