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尾放下稿子。
“这篇文稿是我花了三天三夜写好润色好的,为什么这么赶,大家应该清楚。
我很感谢自己在即将毕业,也是成年后的第二个月的日子里,在这所学校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公平。
大家或许不认识我,但我的成绩常年保持在年级前五,但由于我的身份,我无法接受表彰,只因为我曾经是个最低等级的D级。
我其实并未怨恨过这套规则,但当我想收到了规则之外的生活后,又确实在为自己过去的麻木不仁而感到恐怖。
幸运的是,我现在反应过来了。”
她确实像她文稿里提到的,自信优秀,这段即兴发言令在场不少昏昏欲睡的人发自内心地鼓起掌。
邵毓珩站在人群里,他的视线忍不住去追寻段缠枝的身影。
每个学生都由班级的老师帮忙戴学士帽,而邵毓珩作为竞赛生,是没有专门的老师的。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帽子,无聊间,段缠枝突然出现,抓住了他的手。
她从他手里拿过学士帽,将帽檐上的穗子整理好,“低头。”
邵毓珩顺从地低下头。
“邵毓珩,成年快乐。”
她好像从没有亲眼见证邵毓珩的成年,他每一世都死在十八岁前,或是在段缠枝眼前死去,或是在新闻文稿里死去。
邵毓珩扶着帽子,拿脸颊蹭蹭段缠枝的额头,“其实我还有九个月才成年。”
“那很快了,邵毓珩,这一次我一定会亲眼看着你成年。”
“唔,嗯。”邵毓珩摘下学士帽,盖住自己的缠枝的脸,帽子遮掩下,他伸出舌尖极轻地舔舐着段缠枝的耳垂。
“我终于等到你了,缠枝。”
不再是没有期限的等待,而是可以触摸到的体温。
钱小书咂舌,原来缠枝要凑热闹是因为这个啊。
温席染捂住钱小书和自己的眼,“少儿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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