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们家保姆说的,那个时候她正在打电话,估计是和家人讲八卦。”孟醒说,“从那之后我爸就很少回家了,让保姆照顾我,住在他别的房产那边。”
“保姆的作用就是保证我饿不死穿得暖,所以我整个童年都没见到什么人,然后我开始不说话,只会一些简单的音节,最后是快要四岁了,我爸爸才发现我不会说话。”
孟醒努力思考着措辞,语气和神态看起来都和平时没有差别,最多就是脸红了,酒精作的祟。
孟醒遗传到了Aylin的美丽,但相应的,他缺少那种古灵精怪的浪漫,孟启明的古板和沉闷的性格也完全属于他。
“所以我有时候会有点……奇怪,我没有办法分析出自己的情绪,也没有办法毫无负担地和别人说话,我的心理医生说这是得病的表现,开导我多和别人交流,我当时和我前男友在一起,也是因为她说可以多去尝试一些社交中的新关系。”
江措听到他说“前男友”,挑了挑眉,但是并没有问。
说完了,孟醒对自己还算满意,但是他开始觉得世界天旋地转,鼻腔间充满青稞的香气,有点分不清心里话和上台发表获奖感言之间的区别。
“我觉得……”
江措看他开始摇晃,笑得很张狂:“你觉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