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醒,拉姆都感到诧异:“你去过啊?”
“嗯,”江措随口说,“没事干的时候去的。”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庞大,天和地都毫无顾虑地摊开,牛羊不吵,没有高楼直入云烟的顾虑。孟醒明明置身其中,却怅然有种被排外的格格不入。
令人沉醉,同时这种内心的震撼也在细密地敲打他,震撼于超出原有认知的美丽事物,那么说明了他不属于这里。
车程过了大半,下午三点的太阳直挂在顶上,日晕晃眼,江措戴上墨镜,往后视镜上扫了一眼。
“不要这样一直往天上看,”江措说,“久了眼睛不舒服。”
“也不要把头伸出去。”
孟醒如梦初醒地回过神,身子和脑袋都收回来坐好了,脖子还是扭向窗的方向。
下午四点二十分,车子在一座无名山的半山腰处停下了。
其实上山的这一段路都不好开,不算正经的山路,轮胎里卡了不少碎石。江措跟着拉姆一起下车,看了看轮胎的情况。
孟醒也跟下来了,因为涉及到离别。
拉姆眼底的红已经褪去了,孟醒坐在她身边坐了一路,她实在没好意思再哭。
“下次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玩。”拉姆对孟醒说。
“好的。”孟醒回答得规规矩矩,但眼睛里的光亮已经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