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你是要去参加葬礼吗?”
“不,”江措平静地说,“我去引导他的灵魂进入三善趣。”
坐到车上的时候,孟醒才从次仁口中得知江措背的那一个又长又重的长条形布袋里装的是什么。
江措把那东西放进后备箱的间隙,次仁看孟醒的目光一直黏在那东西上,就对孟醒说:“那是、阿措哥哥,工作的、工具。”
孟醒确实很感兴趣,“是什么呢?”
那些东西的汉语称谓对次仁来说太复杂,便只能给孟醒比比划划。
孟醒理所应当地没有看懂,在江措坐上副驾驶看过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茫然。
江措关了车门,往后座看了一眼:“你在做什么?”
“手舞足蹈的干什么?你手也坏了?”
“不是!”次仁觉得自己像个长嘴的哑巴,指了指后备箱,换了藏语舒服不少,“我在和小哥哥说你带的东西是什么。”
江措在手机上给孟醒调导航,头也不抬地告诉他:“锤子、斧头。”
“铃杵、手鼓、骨号。”
香港同胞对此并不了解,江措便说:“还有我的衣服,天葬仪式要用到的,我的本职工作是天葬师。”
这些东西从他从业开始就一直带在身边,从拉萨带到色达,从色达带去不丹,最后回到香格里拉,就一直放在索南的民宿的二楼储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