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半发蓝的松绿,江措的家乡、他从未和自己讲述过的更深层次的自己,吸引力也是相当大的。
“一起吧,”江措终于看清了似的,说了话,在烟头出现猩红火光的时候,“没什么不可以,你听话一点礼貌一点,没有人会觉得你冒犯。”
他原来是不想孟醒跟着的。江措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把只有一点的烦躁隐藏得很好。
但是看他那么失落的样子,回去又是四个半小时的车程,开回去要凌晨了。况且是自己找他帮忙,又觉得这么残忍地驱赶、或把自己包裹得太好,对于这个关系暂时难以定义的对象来说实在没有必要。
还有一些其他原因,是因为江措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如果他见到孟醒,见到他的儿子亲自带回来的、来自外面的人,他会是什么反应?
会生气吗?会不会像以前对待那个人一样打断他的腿?
“我提醒过你的,这里没你想的那么好,”带着实验的目的,江措酝酿阴谋也冷静,对着他很淡地笑了笑,伸出手,“想跟来就跟来吧,带你看一看最真实的藏区。”
不要带对香格里拉现代化和传统融合得很好、和城市没什么两样的滤镜来到这里。
带你看一看最原始的、最残忍的雪山。
往上上山的路,是次仁和江措带着孟醒走的。
因为实在难走,所以说是“带”,是完全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