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不去送他,怎么了?”索南问。
江措终于停下来:“没有怎么,”又顿了顿,才说,“不过如果他需要帮助,你可以帮我送他去机场吗?”
这并不是什么不好帮的忙,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江措不亲自去送,但索南当即也应下了。
孟醒已经走到出租车旁边,出租车司机开门从驾驶室出来,帮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他回头,金色的晨曦的余晖落在身侧,那双绿色的眼睛和来时一样摄人心魄地透亮,但多了些什么别的东西,索南看出来但看不明白。
孟醒上车关上车门,把车窗降下来,才说:“不用了,索南哥,再见。”
其实是孟醒主动要求江措不要来机场送他的。
他没有什么行李,带过来什么就带什么回去,多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到香格里拉第一天晚上索南给他的一条哈达、耳垂上一个空落落的耳洞,以及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
于是东西收拾完之后他就只能和江措躺在一张床上聊天。
其实没什么好聊的,他们这晚上连拥抱都没有,各自躺在一边。孟醒闭着眼睛,这刻居然是沉默会让他更感觉到安心,江措的声音都能变成刺穿他敏感神经隐痛发作的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