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不太像质问,更像是一种反省,“我也想问你,你在怕什么。”
孟醒没说话,江措就往前一步逼近了他,说:“你要是这么怕,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其实我现在是可以走的。”
孟醒觉得他奇怪,好像当时有点可怜地说让他收留的不是面前这个人。
“你要去哪里?”回答不上来是否害怕,孟醒身体反射性往后仰,只能问出另一个问题。
江措偏了偏头,头发理短了一些脑后不再能扎起来,半长不短地披着,唇角的笑淡了一些:“都可以啊,小孟律师。”
“重庆森林,离开香港,或者回香格里拉,”江措声音很轻也很低那么,又把问题还给他,“你想让我去哪里啊。”
第二天孟醒有工作要早起,江措走得比他更早,孟醒出房间门的时候沙发上那床被子被叠得很整齐。
行李箱也不见了,孟醒在原地站了一分钟用以观察他这间没什么特点的客厅,手指动了动,登上了许久没有用过的微信。
【阿措:我先走了,昨天晚上麻烦你了。】
这么久过去江措微信的配置毫无变化,这条新消息上面一条是江措不知道哪一天问孟醒晚上想去吃什么。只有暗灰色的日期衔接提醒他们中间还隔着荒诞空白的537天。
孟醒还是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昨天晚上的谈话没有结果,江措很快变成他记忆里熟识的样子,神情轻松,弯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说算了,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