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停下来,他的停顿有些生硬,因为孟醒甚至能很清楚地看到江措凸起的腕骨在皮肉下颤抖那一瞬的蛹动。
电脑里的系统弹窗提示他要做出下一步决定,但他克制不住地把头转向孟醒,什么都没说,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笑了一下,“这样啊。”
“阿措。”孟醒很慢地叫他,又难以避免地想到江措在机场的那个亲吻里用舌头描摹的奇怪的、看起来毫无章法的、不像笔画的笔画。
“嗯。”江措彻底停下动作,感觉到关节的僵硬。
但是把手从鼠标上移开,又不知道放在哪里。
“可是香港有让你感觉到自由吗。”孟醒问他,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纪录片播放的进度条走到底的时候他坐在车里,他在关着窗的密闭的空间里,可是为什么四周都吹着风。
“繁体字不会很好认,语言环境不一样,你的耗牛和小马都不在这里,街道很窄吧,没有雪山,人也很多有时候会挤到肩膀,人行道的红灯那么长,到现在还是在感冒,鼻音还是这么重。”
时少观在上一次面诊时给孟醒的评价是他积极地配合治疗,对自身的情绪把控也更加到位,这是好的方面,但一直压抑情绪是不能够的,还是需要和朋友或是亲人及时地沟通。但总的来说,孟醒的情况已经有了较为良好的转变,治疗的药物可以停止,就诊的时间间隔可以变长。
孟醒觉得就算是时少观这样在国际上拿过奖项的医生,诊断的时候也难免产生偏差,因为他又开始逻辑混乱、发泄一般地对江措说:“就算是这样你也来了,那为什么当时要赶我走呢。”
“对我来说香格里拉是不输于香港的存在,你为什么认为我在香格里拉不自由呢,”孟醒觉得眼睛很酸于是眨了眨,视线又变得清晰了一点,接着说,“我没有迁就你,我不认为我是放弃了香港,我只是选择了你在的地方。”
孟醒说着说着就掉眼泪,但是很坚强地很快抹干净了,泉眼里也很快不再产生新的水源,就算是这样江措还是从桌上给孟醒抽了一张纸巾。
孟醒把那张纸巾绞在手里,然后听到江措声音很低地说:“我知道。”
虽然眼泪没有流了但孟醒情绪还在头上,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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