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要微微亮了,二人竟然胡闹了一个晚上。
顾珩终于尽兴,将她搂入怀里,又用被子盖住彼此。
姜臻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终于觉得真实了。
他的胸膛上添了不少伤疤,大大小小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左胸斜划至腹部。
她用手指摩挲着,眼眶发红。
二人重逢后,她终于问出了第一句话:“你这一年去了哪里?”
顾珩抓住她的手指,在唇边吻了吻:“我跌落山崖后,地缘偏僻,所幸山崖处有许多树木作缓冲,没死,但也掉进了崖沟,受了严重的内伤。那崖沟处处是山石,沟壑丛生,一时倒无人发现,在崖沟躺了七八天后才被一走商的驼把式给救了,这个驼把式是个西羌人,据他所说,我父亲曾救过他的命,当得知我是父亲的儿子时,那驼把式激动得很,觉得这是上天的旨意。”
“为了避人耳目,他不敢把我光明正大地带着,只好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部落安置我。当时我的腿都几近瘫痪,几乎花了近大半年时间才康复,那里几近北境,风声紧,我也根本不敢声张,无法联络外界。后来,有大渝的商队路过了这个部落,我才得以回到了上京。”
他淡淡道来,其中的惊险与苦难皆被他的言语简而化之。
她微微抬起头,看他的脸。
他的脸还是和记忆中一样清俊,只是瘦了点,眉骨处有一道浅疤,但不影响他的俊美。
只是,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了。
气质更为沉潜而内敛,如同一柄剑被掩去了铮铮锋芒,增了几分捉摸不透的味道,却更为致命。
他亦垂眼看她,见她双颊染着薄绯,眼角染着春情,正怔怔地看着他。
他抱紧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深深浅浅地吻她。
又一个翻身,趴在她身上,吻一一落下,停在她的小腹处,一只手掌轻柔抚摸着。
他听母亲说,她是疼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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