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愿信我,那就把心放回肚子里。”
眼底泛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裴瑕牵着她往屋里去:“到午时了,一道用饭罢。”
沈玉娇跟着他进屋,婢子们打帘时,她回头看了眼那灰蒙蒙的天色。
这会儿,平安应当也快接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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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我儿子带走,没门!嘶——”
“哎哟老大,你都这样了,还是快躺下吧!!”
山猫急急忙忙将手脚都绑着纱布、一张俊脸被打得五颜六色,半边脸肿得和猪头似的谢无陵,按回床上:“老李头特地交代了,你得静养!千万不能再乱动!”
方才那么一惊坐,谢无陵浑身骨头也疼得裂开般,嘶嘶吸了两口凉气,他黑着脸看向携厚礼而来的景林,语气冷硬:“你回去告诉那姓裴的,别给脸不要脸,昨儿抢了我媳妇儿,今日又来抢我儿子。什么狗屁君子,我看就是个无耻强盗!”
景林见他被打成这副鬼样子,竟还敢对自家郎君出言不逊,不禁恼怒:“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今早若不是我们郎君和崔府台求情,就你夜闯郡守府这一条罪,早就打死你八百回了,哪里还有命在这口出狂言!”
想到昨夜被郡守府家仆捉住暴打的场景,谢无陵眸色一暗。
再看景林这副高高在上的施恩模样,谢无陵梗着脖子,冷笑:“是我求你们郎tຊ君救了么?他最好有本事打死我!娇娇要是知道我被打死了,也能记我一辈子!老子不亏!”
这理直气壮的无赖逻辑,简直将景林气笑:“你以为你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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