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到家了。”
高嬷嬷稍顿,添补一句:“同少夫人一道回来。您看,咱们是否也该收拾处院子?”
王氏沉眸,半晌才道:“她的运道,实在不错。只不知她一个弱女子,这一路是如何逃到金陵……”
又如何恰好被守真碰上?
高嬷嬷揉着肩道:“夫人,如今郎君的意思已经明了,他仍认少夫人这个妻……咱们郎君的性子,您是再了解不过的,他认准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他如今也是大人了,您也别再将他当孩子看,切莫为了个媳妇儿,叫你们母子离了心。”
“母子离心?他心里怕是已经疑我了。”王氏冷冷扯唇。
高嬷嬷斟酌出声:“当初也不是您动的手,您不过是顺水推舟,罪魁祸首另有其人。要我说,您不若提前处置了二房那祸根,等郎君和少夫人回来,也好给个交代呀。”
王氏眸中有些迟疑:“可裴彤与达远的婚事已定在明年开春,不剩几个月了。”
族中宗妇一时已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若再出点什么事,那裴氏的脸面要被天下人嚼烂了。
高嬷嬷听得王氏这话,只觉王氏是想岔了,便是王家的婚事再重要,可她如今是裴氏的夫人。
亲儿子与内侄儿,孰轻孰重,夫人如何就糊涂了呢?
刚想僭越着劝一句,却见王氏抬手揉了揉额角,叹道:“罢了,等他们先回来,看看守真打算如何吧。”
终归她是他亲生母亲,一个孝字大过天,便是他真是恼恨,也不能将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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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众人各怀心思,而三日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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