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说话,一时间光线昏朦的秋香色锦帐中, 只听得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一个平缓轻柔, 一个炽热绵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沈玉娇以为他莫不是睡着了,身后的男人抬起脸, “玉娘,对不住。”
这冷不丁的道歉,让沈玉娇愣了愣:“啊?”
“母亲还欠你一声歉,我无法让她亲自与你赔罪,只能替她说了。”
原来是为这个,沈玉娇松口气:“我知道你已经尽你所能,如今该偿命的偿命,该受罚的受罚,害人的都得到了报应,已经很好了。”
何况以王氏心高气傲的性子,哪怕将她烧成灰了,剩下的那根舌头怕也是硬的。
她肩背放松下来:“人活世间,哪有事事顺心如意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人也有各的身不由己。”
“这些道理我知道。但母亲她……”
裴瑕闭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从未想过她竟会如此。”
那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
如今骤然知晓她是这样的人,那种失望沮丧,无异于剜肉切肤之疼。
“别想了,都已经过去了……”
沈玉娇轻轻说着,话出了口,又觉这安慰太过空泛。
毕竟若是生母李氏做了叫她心碎之事,还不知悔改地指责她、挖苦她,她没准从此颓丧一蹶不振了。那可是母亲啊,这世上再没有哪位亲人,能比母亲与孩子更亲密的了。
何况裴瑕过去二十&z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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