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郎君洗漱完了,那便上榻歇息吧,明日还得早起赶路呢。”
今日之所以设家宴,只因明日他们便要启程去长安。
但今日这宴,来的也不算齐全,王氏称病不出,崔氏也称病未来,席上辈分最高的女眷便只剩下三房夫人程氏。
这程氏除了对二房母女心里有些瞧不上,平日里待旁人也都和和气气,如今见裴瑕给三房说了一门好亲事,还将对牌钥匙给了自家女儿,自然对沈玉娇也亲热起来。
席面上一直张罗着沈玉娇多吃菜,又与她说了好些怀胎的经验。
其他女眷也都不傻,这几日府中的风向动静,她们若还瞧不出谁得势,那也别在这宅院里混了。一时也都揣着笑脸,对着沈玉娇无比客气。
沈玉娇虽知道她们这些好意不过是表面功夫,但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便是面上做出来的笑脸,也比从前那般不冷不淡的叫人好受些。
但这一场宴吃罢,仍旧有种心神俱疲之感。
好在明日便要离开了。
想到这点,她心里也轻松不少。
这夜熄了灯,她与裴瑕躺在床上,一床被褥,他虽未像那日醉酒时紧紧拥着她,但两人胳膊挨着胳膊,也算是很亲密。
“郎君,明早我随你一同去母亲院里请安。”
漆黑的重重锦帐中,这轻柔平静一句话,似叫帐内更静了静。
少倾,男人的嗓音缓缓地响起:“玉娘,你不必为难自己。”
“不算为难。”沈玉娇道,何况她有九成九把握,王氏定然不会见她。
她微微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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