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道:“病倒了还要娇娇照顾你,多给她添麻烦。”
裴瑕怎听不出他言下之意,眸色更冷,连着手里的披风也懒得再多拿,振袖一挥,直接甩到谢无陵怀中:“谢郎君也多虑了。有你这句提醒,我往后定会好生保养,勤加锻炼,争取与玉娘一同白头到□□享天伦之乐。”
说到这,他眉眼舒展,微微一笑:“若谢郎君届时还走得动,我定派人给你下帖,邀你来赴我与玉娘的八十寿宴。玉娘,你说呢?”
陡然被提问的沈玉娇:“………”
如果活到八十岁还要听他俩人唇枪舌战,她不如现在从城墙跳下去好了。
腹诽归腹诽,现下面对两个男人直勾勾投来的目光,她悄悄掐紧了掌心,轻声道:“郎君如何说起那样远的事……还是,等活到八十岁再说吧。”
又看向几根凌乱鬓发在风里飘扬的谢无陵:“夜里风大,别逞强,把披风穿上吧。”
同样的话,从裴瑕嘴里说出来讨人厌。
但从沈玉娇嘴里说出来,谢无陵挑眉笑了:“好,我这就穿。”
娇娇果然还是关心他的。
裴瑕怎会感受不出沈玉娇语气里对谢无陵的那份亲近——
哪怕是看似嫌弃嗔怪的口吻,却比相敬如宾,更加叫人心动。
他沉默着垂下眼,揽着怀中人的手臂却不觉收紧。
这场盛大的焰火共放了一刻钟,待到璀璨胜景落幕,城墙上的百姓们也都纷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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