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嗓音:“胎死腹中又如何?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孩,如何能与一个活生生的大人相比?”
何况,那不是旁人,是他的结发妻。
孩子没了还能再要,玉娘没了,世上再寻不到第二个。
正如方才那姓谢的无赖所说,他已错过玉娘一回,这一回……
裴瑕闭了闭眼,压下心底那阵潮水般冰冷的愧疚,吩咐左管事:“将她关进柴房。”
稍顿,又想到什么,黑眸眯起,视线在黄嬷嬷眉眼间流连一番,冷声补充:“手脚捆住,嘴也堵住,派人好生看管。”
左管事一听这话,稍作琢磨,立刻会意:“老奴知道。”
裴瑕不再多留,袍袖轻拂,大步朝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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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血腥气充斥着整个里间,窗棂外的天光也渐渐转暗。
“娘子,再喝口参汤吧……”乔嬷嬷给床榻上虚弱的年轻娘子喂着汤药,眼见tຊ着那参汤送进唇齿之间,又沿着惨白的嘴角淌下,老嬷嬷悲从中来,老泪纵横:“就当老奴求求你,进一点吧。”
围在床边的婢子们也都忍不住呜咽,抬袖拭泪。
她们都看出娘子已经精疲力尽,只一息尚存,大人尚且如此,遑论腹中的胎儿。
陈婆子跪在床尾,还在勉力按着沈玉娇的肚子,试图给腹中胎儿些许刺激,让它自己能动一动,没准就能将脑袋转出来了呢。
“好孩子,心疼心疼你的娘亲吧。”陈婆子小心翼翼地按着,额上也急的满是热汗,只盼着那位红袍郎君能尽快将林大夫和林小手带来。
那林小手生得一双极其灵活纤细的手,骨头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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