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娇仍有些回不过神,木木地颔首:“好…好的……”
裴瑕从床起身,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沈玉娇望着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良久,才抬手摸了摸余温未退的脸颊,还有胸口那依旧乱跳不停的心。
古怪,真是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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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朝的春闱设在阳春三月,初九开始,共考三场,三日一场,通共要考整整九日。
黄嬷嬷之事既有大理寺和两位皇子介入,裴瑕也不再多问,只打算在府中安心读两天书,等他从考场出来,相信此事也有了个结果。
然而回到书房,椅子还没坐热,景林就带来一个消息:“大理寺的仵作勘验黄嬷嬷的尸体后,发现黄嬷嬷手掌上的匕首伤,便以疑犯之名将谢无陵缉拿了。”
裴瑕捧手的动作一停,眉心也蹙起。
他怎的把这茬给忘了……
书卷往桌案一掷,他抬手捏了捏眉骨,心里升起一阵厌烦。
半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嗓音却难掩冷意:“他怎的还没离开长安?”
景林也知自家郎君不愿和这谢无陵再扯上关系,可这无赖说倒霉也是真倒霉:“他…他原本是今日离开长安的,人刚到渡口,就在码头被大理寺的人拿下了。大理寺的人说他要潜逃,嫌疑更大。”
裴瑕:“………”
大理寺这群蠢货。
“郎君,你看可要派个人去大理寺那边……打听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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