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谢无陵与玉娘的相处之前,裴瑕并不觉得相敬如宾有何不好。
可见到他们俩相处后,裴瑕方知,日常与妻子相处,她外头都裹着一层壳,那壳是温柔娴淑、端庄守礼,堪称完美的世家淑女。
沈氏无疑给他培养了一位很好的宗妇,可“宗妇”一词,更像个模糊的代号。
任何一位教养得当的娴静淑女,都可担任裴氏宗妇。
可沈氏玉娇,世间唯这一个。
而这世间仅有的沈玉娇,现下在他的怀中,褪下那层体面的壳,显露那包裹在壳下的真性情。
一个会哭会闹,会委屈会难过,更会像个孩子般牢牢抱着他。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的感觉,明明心疼她落泪,可被她抱着哭时,从身到心都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满足。
他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与鼻尖,心好似也被她哭化了。
那份被融化的爱意,融进血液,沿着血管,传送到四肢百骸,到身体的每一处经脉,如同涌动的熔浆,叫他浑身滚烫,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裴瑕忍不住低头,薄唇落在她的眼皮。
她轻颤一下,却没有躲,而是闭上了眼,纤细手指抓住他的衣襟。
好乖。
心底深处那个声音发出一声喟叹,她的眼泪仿佛欢情散,叫他难以自控般,沿着她眼皮往下一点点吻去。
他动作轻柔地吻过她的泪痕,微微的咸。
他又吻她的鼻尖,而后是她的唇瓣。
她今日抹着他喜欢的口脂,细尝有淡淡的花香清甜,叫人不住索取更多。
太师椅足够宽大,好叫他完全将她拥在怀中,也方便他俯身,吻得更深。
一开始,裴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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