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会意,立刻上前堵住了锦华的嘴。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胸口往上涌,却又吐不出来,流回喉管,呛了回去。
到最后几人眼睁睁看着锦华一张脸越来越红,蜷缩的身躯逐渐僵硬,终是一动不动,成了一具冰冷尸体。
贤妃从袖中掏出一张认罪书,递给嬷嬷。
嬷嬷按着锦华的手沾了血,按下一个手掌印,而后将那封认罪书递还。
贤妃没立刻接过,而是看向裴瑕:“裴学士,可要过目?”
裴瑕不动声色扫了眼,语气沉冷:“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贤妃直言不讳:“陛下要她死。”
见裴瑕蹙眉,又将原委复述一遍,末了,贤妃将认罪书收拢进袍袖,行至裴瑕面前,深深朝他一拜。
裴瑕朝后退了半步:“娘娘这是在折煞微臣。”
贤妃仍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子不教,母之过。我为寿安生母,却未能约束她的行为,致使她心生邪念,屡次作恶,实在惭愧,这一拜,你受得。”
裴瑕呼吸沉了沉,并未言语。
“我也知寿安罪孽深重,非死不足以赔罪。但她与南诏的婚事近在眉睫,陛下也不希望此时再出任何岔子,还请你顾念大局,暂且容她一些时日……”
望着裴瑕眉宇间的沉郁,又想到锦华临死前的挑拨,贤妃咬牙,看来再不能妇人之仁了。
“三载。”
她哑着嗓音:“容她再活三载,三载之后,世上再无寿安公主。裴守真,我以寿安之命给你赔罪,可能换你此生效忠我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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