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迎枕, 每日针灸吃药,仍是口歪眼斜, 动弹不得。
太监总管冯安跪坐脚踏一侧,替他按摩手脚。
裴瑕坐在床头不远,替他念着今日的奏折。
他声线泠泠, 如玉石坠锦, 既有年轻人的朝气, 又有不符这个年纪的平静沉稳。
昭宁帝很喜欢裴瑕给他读奏折,不疾不徐, 娓娓道来, 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心安。
今日奏折读毕, 一旁小太监奉上香茗:“裴承旨, 请。”
“有劳。”裴瑕接过, 浅啜两口。
昭宁帝歪着脑袋,半晌才睁开双眼,苍老嗓音又长又颤:“说来说去, 还是那么一回事。朕还tຊ没死呢,他们一个个就斗成这样……嗬嗬!”
裴瑕慢声道:“皆因上月巫蛊之祸, 闹得朝野内外人心惶惶。如今人心浮动,朝政堆积冗杂, 陛下也是该拿个主意了。”
自中风以来, 朝廷众臣纷纷催促昭宁帝定下监国皇子,唯独裴瑕从未表态。
可如今, 连裴瑕裴守真都表态了。
昭宁帝心有不悦,斜着眼睛乜他:“你以为朕该选哪位皇子?”
裴瑕静了片刻,垂眼:“臣以为,二殿下。”
昭宁帝嗤了声:“倒不奇怪。”
“是,除了东宫那位,二殿下既贤又长。且他行事稳重,御下宽厚,朝野中颇有名望,较之其他皇子,更宜稳定人心。”
裴瑕坐姿端正,嗓音也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年之计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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