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失了君王信任,被君王忌惮了。
这是为臣的大忌。
若说宁州战乱,是君臣间的第二次激烈争吵。
那在户部银两赈灾安西、支援宁州战乱,国库短缺的情况下,淳庆帝听信奸臣谗言,扣下了每年批给燕北军的百万两军费之后,这对往日亲密无间的君臣,爆发了第三次激烈的争吵。
“陛下当真是糊涂了,燕王镇守的可是国门,便是国库再缺钱,你减免安西赋税也好,加收江南三成税也罢,批给燕北的军费也断然不能省!”
“夏秋两季正是戎狄骚扰边境的高发时期,往年兵甲、战马、粮饷辎重等物五月里便陆陆续续送往燕州,今年因着安西旱灾、蝗灾,迟了两月有余,已是不妥。倘若现下还不抓紧送去军费物资,待到过两月,北地大雪冰封,燕北三十万边军该如何熬过这个冬日?”
“倘若戎狄趁虚来犯,又叫边军将士们拿什么武器、穿什么甲胄去抵御异邦骁勇的骑军?”
宁州那边虽说用错将领,但好歹有霍老将军看着,出不了大乱子。
但燕北这边,一旦有个岔子,那可是攻破国门,损失国土城池的大祸。
从前昭宁帝再如何与燕王不对付,他都不曾克扣燕北军的军费,可淳庆帝他做了。
不但做了,还觉得不算什么大事:“你不要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北地有燕王叔镇守着,戎狄已近十年不敢来犯,如何就挑着这回?再说了,朕并非克扣他们的军费,只是迟上两月,等到宁州那边大捷,国库一宽裕了,朕即刻派人将军费送去燕北。”
裴瑕一口闷气堵在胸膛,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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