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吐出一口气,刚要迎上前,棣哥儿比她快。
就如一团小旋风似的,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哒哒就冲了过去:“爹爹,你可算回来了!”
裴瑕打从进门,视线就落在门边那道浅色纤影上。
猝不及防被个小旋风抱住腿,既好笑又心软:“是,爹爹回来了。”
“爹爹,你的脸怎么了?和人打架了么?”
“这……”
裴瑕难得赧然:“不小心磕到了。”
“那一定很疼吧?走,我们进去搽药。”
“好。”
裴瑕应了声,牵着孩子走向门边的妻子。
夫妻目光在宁静平和的夕阳余晖里对上。
裴瑕道:“叫你担心了。”
沈玉娇眼底似有点点泪意,微笑:“回来就好。”
视线又落向他脸上的伤:“那些狱卒怎的这般蛮横,净照着脸打?”
若要施刑,不都是打板子、抽鞭子么,哪有将人打得鼻青脸肿的。
何况裴瑕是读书人,天下文人之首。
裴瑕听她这关心嘟哝,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
他道:“进去说吧。”
沈玉娇应了声好,边随他进去,边问:“除了脸上的伤,身上可有暗伤?”
“白蘋,去把家里的外伤药都拿来。对了,再去寻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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