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 裴瑕出现在燕王与诸将的议事厅。
这场面有些诡异,就像一群豺狼虎豹里,忽然出现一只优雅的仙鹤。
诸将频频侧目, 又互相交换意味深长的眼神。
裴瑕自也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排外感。
名义上, 他们都是大梁的臣工,但燕王苦心经营二十多年, 燕北已然成了个盘踞一方的小朝廷。
他是长安的臣,不是燕北的臣,却出现在这。
诸将们不大高兴。
但燕王坐镇, 无人敢置喙, 权当那矜贵从容的年轻文人是个花瓶。
直到他们抓头挠耳, 对白城之困拿不出更好的主意时,那花瓶开了口。
“水坚成冰, 冰固成路。”
见众人目光齐刷刷投来, 裴瑕起身, 走到沙土盘前, 拿起一支细细长杆, 在白城西北面那条狭窄的河道,划了一条横:“这便是另一条通道。”
燕王抚须思索。
诸将大骇:“不成不成,这太危险了。”
“湖水结冰是不假, 可冰面危险,你不知冰层多厚, 更不知冰层承力几何。没准还没进城,就全掉进冰河里当水鬼了!”
他们冬日里都不许孩子们去冰面上玩, 一个不慎栽进去那真是救都没法救。
可这长安来的倒好, 叫他们冰面行军,怕不是朝廷派来的奸细吧?
“臣知晓如何测算冰面厚度及承力范围, 这一路走来,为着赶路,也曾带着一队人马踏过冰河,那条河的距离与臣所画出的这条河道相差无几,是以臣才斗胆觉得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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