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工厂门前的合欢树脱光冗杂的树叶,不复夏日盛开缤纷的光景,光秃秃的枝桠,颇有种重头而来的意味。
严言偏过头来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陈景行:我要见我的女儿。
呵,你想见你女儿找我做什么,不是应该找肖雨婷吗,或者是那位徐律师,找我有什么用。
语气冷淡,姿态强硬,只有她自己知道掌心被指甲掐痛的痕迹。隐隐泛着血丝,藏都藏不住。
陈景行侧坐着,一只手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面坐着,很小的骨架,他只消轻轻用力就能掌控,距离太近,几乎淹没在他的怀中。她不敢动,只有体温不断上升着,耳垂烫得灼人,眼神却越发冰冷。
你看着我认真听我说,我知道球球是我的女儿,从头就知道。他似想到什么,表情隐忍而痛苦,若不是我错以为你不惜舍弃孩子也要离开我,我不会一走了之,一错再错,在你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没有陪伴你,错过她的出生和成长。现在我既然回来了,就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对她、也对你。
车里有只飞虫盘旋,终于累了趴在窗口,一次一次撞在窗上,她隐约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又冷又硬。
她冷声说:尽到责任,你有什么资格为人父?
你把话说清楚。
陈景行,失去亲人的痛苦你明白吗,接二连三都是因为你,有的事情做错了就没有弥补的可能!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车外的空气,冰冷如刺,淬了毒在他最脆弱的地方狠狠扎去。
陈景行看着她,说:不是。
严言看着光秃秃的枝桠,想起叶子繁盛的夏天。
严言说:不是什么,你敢说问心无愧吗?
陈景行说:不敢,我从头到尾就在赎罪,欠你的,我
程蕊的电话打来,严言知道她是急了才催她的,她淡淡地说:再说吧,我走了。
陈景行紧跟着下车说:我也来这里办事。
严言意识到了他的身份,说:等我进去你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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