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抬起的胳膊,别动,会回血,你想做什么?喝水还是上厕所?
他站在床前,像一个胜利的王者一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苏念就算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她在这一瞬间陷入了完全的崩溃中,她压着嗓子冲他嚷,出来的只有哽咽的气声,徐清昱,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走?
徐清昱单膝跪到床上,一只手护着她打点滴的那只胳膊,防止脱了针,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将她抱着倚到床头,两个人的视线平行,他用指腹一点点抹掉她不断掉下来的眼泪,声音嘶哑钝涩,想我走也可以,你得先好起来。
苏念扬起下巴,用一双盈满水的眼睛怒视他,看不到你,我自然就好了。
她的头抬得高高的,腰背绷得挺直,不想在这个时候输了任何气势和阵仗,但腹部又涌上钻心的绞痛,让她捂着肚子自动弯下了腰,眼泪也开始往下掉。
这一切真的都烂透了,再没有比今天更烂的时候了。
哪儿难受?徐清昱起了急,另一条腿也屈膝跪到了床上,弯下身看她,苏念,说话!
苏念咬唇不语,身上一阵又一阵的疼让她的意识又坠入混乱,她的额头抵到他的肩膀上,喃喃地说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徐清昱,我难受,哪儿都难受。
徐清昱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手覆上她的肚子,轻轻地揉着,唇轻触着她的耳朵,柔声安抚,我知道,我让芳姨送东西和衣服过来,很快。
苏念直觉她应该要推开他,但他手上的轻柔和身上的温度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的难受,给了她一些不自觉的贪恋,这个认知让她在迷迷糊糊中更加绝望。
她久不见病,这一病,大有病来如山倒的架势,烧退下去又起来,反反复复,人也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的时候,她知道芳姨过来,知道他给她换衣服,她已经完全死了心,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娃娃,任凭他抱着她怎么折腾。
糊涂的时候,她躲在他怀里,一会儿呢喃着叫妈妈,一会儿又掉着眼泪呜咽着说对不起爸爸,一会儿又推他,让他走,一会儿又搂着他的胳膊,说她难受。
徐清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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