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岸这不闻不问的态度让沈逢颐都说不下去了,“那就这样吧。”电话挂断后,沈岸将吸了没几口的烟掐灭,起身穿过弯弯绕绕的回廊,到达顶楼泳池边,扯掉睡袍一头栽进了水里。郁雾等来的不单单是沈澜,还有俞祈年的大哥,小孩儿一副海誓山盟宁死不从的态度被人架上了车。看着郁雾站在目送俞祈年离开的路边半天不动,沈澜勾住她玩笑道:“走,带你吃早饭去。”郁雾这才发现天边露出了一抹鸭蛋青光彩,她回过神笑了笑:“澜叔,我想吃元记的虾粥。”沈澜握住她的肩膀直晃悠,“整。”他们是元记清晨开门的第一批客户,点了一桌的生腌和海鲜粥,招呼上随行的司机和助手一起热乎乎地吃早饭。虽然他俩差了辈,但年纪差不了几岁,以前见得也多,自然亲近些。沈澜是个头脑简单又直心肠的性子,做不出大气候,也没有野心,现在帮沈岸管利港的货物进出,手里有一家度假酒店作为明面上的主业。沈家人出门在外都很有派头,看不出一点黑社会的粗气,最顶尖的教育和最严格的家风套在人身上,硬是洗掉了老一辈的烈性。沈澜长得很秀气,身子骨也没那么健硕,相比他手下的人,可以说有些瘦弱。郁雾发现他眉骨有一块泛白的疤痕,从前是没有的,“你这儿怎么搞的?”看到她指了指自己的眉毛,沈澜下意识摸摸那块疤,轻描淡写道:“嗨,都好久之前的事了,能看得出来?”“还好,我眼比较尖。”郁雾随口问道:“说说呗,我出国这几年,你咋样啊。”沈澜滔滔不绝地说起这五年的故事,听来听去都是生意上的风波。见郁雾兴致缺缺,沈澜压低音量神神秘秘道:“你不问我这疤怎么来的吗?那可是个巨惊险刺激的事儿。”郁雾打定他在夸张,敷衍道:“能多刺激?”沈澜左顾右盼,举起手遮住嘴,倾身靠近些说到道:“我前些年被同行骗了,临到交货的时候才发现出事了,然后气不过找上门要说法,结果被扣在人家那里,差点没被揍死。岸哥带人来交涉,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动手,贼他妈......”郁雾定定地看向他,沈澜声势浩大地拍了个闷掌,“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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