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好似穿过天籁，缓缓落进他的耳中，给灵魂留下深深的颤栗“在这个梦里，你是没有办法反抗的。”

“因为…这个梦是你的所见梦啊呵呵呵。”

所见梦，真实发生过的所见梦。难道他真的同她有过不伦之亲？可是为何，他不知觉得痛苦内心还有隐隐约约的雀跃。

宋晚晚感受到张雨霖那一刹那的颤抖和克制，只能硬生生的忍下自己的欲念和破土而出的感情。宋晚晚怜爱的吻了一下他的脸“师傅，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徒儿，着有违人伦？”

张雨霖无法说出口，以为他知道，自己不止是有悖人伦，更是因为他内心深处真的有这个欲望。

张雨霖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师傅留给他锦囊前对他说过的更加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徒儿，为师便帮你如此。天师一脉你是变数，若你终有一日步入红尘，便打开为师的三个锦囊，这便是为师送你的最后一个礼物。”

张雨霖在修为瓶颈时心烦意乱，对自己一直坚持的道路产生了怀疑，他那时只是好奇的打开了第一个锦囊，里面飞出了一只雪色毒蛊，母蛊钻入他体内后，子蛊便立马消失不见，他因此修为大进，起初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师傅助他修行的一味蛊药。

后来每月初十五毒发每每燥热难耐，而他初了解宋晚晚的病症时还未曾想到这点，但那日于郡主府见面，他便觉心悖异常，只有他见到她时，体内的难受便会锐减，如此想来，那只子蛊怕是进了她的体内。两蛊向吸，他两人的症状便会锐减。

可是，究竟是母蛊选择了她，还是他选择了她？

张雨霖在这一刻开始心乱，平静已久的灵台骤然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头疼不已，那瞬间漫入的黑气蠢蠢欲动，想要吞噬元神，他在此刻便听不到任何声音，如同在镜花水月般面对着千千万万个自己。他的眼神相合，元神关闭五感，让他整个人都沉溺在抵御心魔中。

每一个灵魂都在职责他道心不稳，每一个灵魂都想要占据他的身体，每一个灵魂都在撕扯他的灵台，他们狰狞着面孔，又骤然变成黑气要进入他的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