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撞进这双眼睛,都是要对她心软的。她现在正在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我想先回房间……”“不行。”“……”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被哥哥拒绝,她稍微诧异地瞪大了一点眼睛,谈判道,“我很快就下来的。”她说着就不管不顾要离开。手腕被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抓住,成熟男人的大掌轻而易举圈起少女纤细的腕骨,没花多少力气就将她禁锢在原地。“放开啦,”她回头,语气有些不满,“哥,我都这么大了干嘛还要跟你汇报…!”白砚皱起眉头。并不是因为meimei的态度,而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失控感,她对他的排斥。理智占据主导地位之前,戾气率先不讲道理地涌上。在白砚没有太多值得在意的事物、乏善可陈的人生里,他遵循着一套清晰有序的规则并凌驾于它们之上,唯独她的失控才能引发他的混乱。白砚笑起来,轻描淡写的弧度,因此显得笑意也带着几分毫无焦点的冰冷感。“你都长这么大了,”他语气轻缓的犹如一只耗尽气力仍在翩飞的蝶,转瞬跌落冰天雪地里,“那又是谁教你不穿内裤站在哥哥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