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泪水打湿，甚至沾染上眼妆黑色的痕迹，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连哭泣声都很压抑，几不可闻。

林晚澄生怕自己贸然出声会惹得对方更加难过，只是默默陪伴。

良久，苏经理终于不再流泪，却仍然没有开口，她在沉默中收拾好自己，重新补好妆容，又恢复成往日的严肃模样，衣衫整洁妆容精致，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林晚澄的一场幻觉。

她甚至飞快地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效率之高让林晚澄暗自咂舌。

当一切收拾完毕后，苏经理这才哑着嗓子说道：“你先走吧，小林。你的设计稿我一会看。”

听到这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漠的语气，林晚澄有些诧异，没想到在经历这一切后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会是工作上的事。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她属于不太会安慰人的类型，此时更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会二次伤害到对方。

在即将推门离开的时候，身后又传来苏经理疲惫的声音——

“请……替我保密……”

闻言，林晚澄回过头去，对上苏经理的眼睛坚定道：“放心吧，不用说我也会的。”

哪怕并未经历过，她也很清楚这种事情对女人的影响有多大，一旦传出去，苏经理将会受到来自各个方面各个群体的指责唾骂。

厉寒夜的崇拜者们会认为她不知好歹，会嫉妒她甚至会排挤她；

公司的领导们会认为她玩忽职守，借职务之便勾引厉氏总裁；

道听途说的同事们会认为她风sao饥渴，甚至很可能会有男性借机去sao扰她。

……

没人会说厉寒夜的不是。

值得庆幸的是苏经理的办公室距离其他人较远，刚才的动静应该没有传出去，而厉寒夜这么傲气自负的人应该也不会将这种对他而言甚是丢脸的事情到处宣扬。

得到林晚澄坚定的保证，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苏经理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她的眼神太过复杂，林晚澄看不懂，也有些不愿去懂——

有疲惫，有难过，有对她的信任与感动，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疏远与厌恶。

厌恶？

为什么？

在离开办公室的路上，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在之后的一个月里，林晚澄时不时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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