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她推开他，替他挡下了这一枪。

那枪不偏不倚，正中了爱丽丝的胸口。

威廉缓缓将她放到了一边，而后缓缓逼近身前的残敌。

“咳咳——威廉……”

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他不再隐藏杀意，周身环绕着似有若无的黑雾，凌乱的额发将他的双眼完全笼住。

那几人大惊失色，皆不由后退。

“哎呀，执事先生，怎么这么生气？”

流云低笑了数声，扬起唇角，继续挑衅着面前人。

“……”

威廉缄默不语，避开他的子弹，一脚踢向他的腹部。

“呃！”

流云因这股重力飞了出去，撞翻了不少铁桶，滑行了好一段，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还真是怪力。”

流云话音未落，他又一拳挥了上来。

火烧般的痛感乍时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他挣扎着去摸掉落在身边的枪，却被他踩住了手臂。

“不能原谅……”

威廉的喃喃自语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要更为恐怖了。

“啊啊啊啊！”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忍不住发出时断时续的喘息。

不消片刻，威廉便解决掉了所有人。

须臾，他缓缓抱起她，望着怀中人，眼中满是悔恨和悲伤。

“小姐，你为什么要为我这样的人挡枪？”

威廉声泪俱下，从侍奉她开始，他还从未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小姐……”

注视着怀中人，他的双眸不由微微颤动，未几，他徐徐握住她的手。

“我唯独不想失去你。”

爱丽丝抬手拭去他的眼泪，敲了敲他的头。

“傻瓜，你要是死了……我不就没人欺负了……”

少女轻喘不已，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他再熟悉不过的笑容。

“嗯？”

威廉探出手，试探着摸向爱丽丝的胸前。

方才似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既而，他抽出她口袋的物什，那是一块极其精致的银怀表。

是他曾经送给她的。

那上面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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