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然后他亲她、吻她,重新为她洗头洗澡,擦净身子、吹干头发,帮已经半睡的顾双习穿上睡裙,抱着她回到床上。她意识朦胧、满身倦意,甫一陷入柔软的床榻,便翻身睡去。边察向来精神头好,此时也不困,单单侧身躺在床上,双目安静凝视着顾双习的睡颜。她睡觉时也无法放松,身形总紧绷,像随时防备着危险袭来,好立刻起身逃跑;她也不快乐,眉眼总纠结地凝在一起,需要边察抬手,以指腹轻柔地揉开那处绳结。他清楚,她不喜欢他,从来都不。边察也能理解其中缘由,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强jian犯、一个囚禁者呢?正常人类是无法对这样恶劣的对象产生“爱恋”一类的情愫的,他的双习也是如此。但那又怎么样?边察漫不经心地弯了弯唇角,伸臂将顾双习揽入怀中,细心地替她掖好了被子,之后便合上了眼。不喜欢他也无所谓。边察想到。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们还能像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那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在乎她是否就处在他的一丈之内,好叫他一伸手,便能把她牢牢地圈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