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小孩子啊,似乎不闹闹脾气就不算稚子。谢珣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回答,“臣对陛下的敬意,千真万真。心香一瓣,燃香供佛,这香燃在臣心中,隔着一层心胸骨rou,陛下自然看不见、闻不得、摸不着。”“我要你的心。”她伸出手讨要,“快给我。”“这颗心给了陛下,臣就要死了。”谢珣抚了抚袖子,慢慢地说,“陛下想要臣现在就献心吗?”秋花打着吉祥如意的窗格,映在绿琉璃里,扫开一层溶溶的波纹,鹞子洑水,流溪涓涓,碧绿的琉璃片映现野荷塘的蜃景。日光在他眼里洒进泼天的明亮,他极端正地坐在那里,朝向轩榥的半张脸浑似白璧无瑕,眉心那枚火红的莲花印子,在阴翳里还显得黯淡,而后便倏然一亮,浮艳得宛如火焰新烧的痕迹。李重萤不再开口,而是下意识地注目望去,在谢珣乌黑的瞳仁里看见一颗浮出的星子,光彩耀目,熠熠生辉,离近了看,又像一朵炽烈的莲花。她将手指递过去,绕过金扣,与他的掌心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