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姜娆感觉心里麻木木的,涨起一股酸痛。男人就那么走了出去,没回头看她一眼。眼里余着的那点光立即就散了,眼珠子愣愣地盯着那门缝,不知过去了多久,忍不住眨了下眼睛,当时就落下一串眼泪。她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听到外头起锅烧炉灶的声音,登时就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脸依偎着手,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抽噎声来。她原以为这场情事就是你情我愿,自个儿本就有所求,事了便可了无牵挂地拂衣而去,没想到还是因着他这没了下文的逃避而忍不住流泪。姜娆咬着被角,呜呜咽咽,越想越觉着委屈,偏偏还不敢哭得尽兴。大坏蛋,小鱼这个大坏蛋!再也不要理他了!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少女想着这十几年的感情,心里没完没了地冒着酸气。这个披着衣裳的臭流氓!哭得累了,她终于将脑袋从被子里摘了出来,闻着熟悉的皂角香,嘴里嘟囔了几句,身体就仿佛脱水般涌上一股倦意。等她睡得熟了,被子就蹬在了一旁,一只手吊在床边,唇微张着。睡也没个睡相。不多时,门嘎吱一声开了。脚步声似乎顿了一顿。男人似乎纠结了一阵,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又像是下定决心般,将一盆热水放在了床边。他将帕子放进热水里拧干,坐在床头,拿了帕子,眼神又扑闪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他咬紧了腮帮子,就伸手替她擦拭起下身来。多年的风驰日晒打磨成黄黑色的面皮翻上热意,这羞赧又在看见帕子上干涸的血与精水时,覆上一股冰霜似的冷气。他看向姜娆沉沉的睡颜。少女的眼角似乎还是濡湿的,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果真不喜欢他。娆娆啊。他的目光依偎着她的面庞不舍得离开,声音那样微不可闻。